第2章 渭水龙碑（2/2）

话音未落，赵政胸前的残片突然发烫。他福至心灵地咬破舌尖，将混合道劫余韵的精血喷向虚空：&#34；以我血躯，唤英灵！&#34；

渭水河心的七十二座青铜碑同时轰鸣。其中刻着&#34；耕战篇&#34；的巨碑轰然炸裂，迸射的光华中走出个披麻戴孝的虚影。那是个面容悲戚的老农，手中木耒却散发着斩灭星辰的锋芒。

&#34；这是...神农氏麾下的稷官！&#34；龙女终于色变。她认出老农虚影手中木耒，正是曾斩断东海龙脉的&#34；辟地耒&#34；。

老农虚影朝着赵政躬身行礼：&#34；稷官后稷，愿为吾王开道。&#34；手中木耒轻轻挥动，竟将归墟裂隙与渭水龙宫的空间强行嫁接！

赵政抓住这瞬息机会，脚踏混沌星域冲出裂缝。在穿过空间隧道时，他清晰看到后稷虚影正在消散，而对方最后的口型是：&#34；小心帝...&#34；

滔天水浪拍在脸上，赵政发现自己正站在龙宫祭坛中央。那柄九龙青铜剑近在咫尺，可当他伸手抓向剑柄时，脚下突然亮起血色阵纹——龙女所说的&#34；九龙锁天阵&#34；居然暗藏在此！

&#34；人族果然都是贪婪的蠢货。&#34；龙女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，&#34；此剑名曰&#39；剐世&#39；，是当年东皇太一剜出燧皇心脏所铸。你以为...&#34；

她的话戛然而止。赵政的手掌在触及剑柄的刹那，胸前的头骨残片突然发出悲鸣。剐世剑剧烈震颤，九条龙魂凄厉哀嚎着脱离剑身，化作流光涌入赵政体内。

&#34；原来你们抽了燧皇坐骑的龙魂来铸剑！&#34；赵政双目赤红，紫府中的道书虚影疯狂翻动。剐世剑表面的龙血锈迹层层剥落，露出内里暗金色的剑身——这根本不是青铜，而是用燧皇脊骨打磨的！

龙宫开始崩塌。赵政握剑横扫，剑光中浮现出先民钻木取火的虚影，竟将九龙锁天阵的阵纹烧成灰烬。逃窜的龙女回头望去，惊恐地发现少年身后浮现十二旒冕虚影，而剐世剑尖正对着自己眉心。

&#34；告诉东海老龙，&#34；赵政剑锋轻颤，龙女额间逆鳞应声而碎，&#34；人族取回自己的东西，不算偷。&#34；

当第一缕晨光照进渭水时，蹲守岸边的老祭司突然痛哭流涕。他看见那个浑身湿透的少年从河心走来，手中青铜剑滴落的不是河水，而是泛着金光的龙血。七十二座青铜碑同时低吟，碑文上的&#34；政&#34；字彻底凝实，化作血色玉玺虚影悬在少年头顶。

百里外的云层中，头生鹿角的妖族大圣放下窥天镜。他手中把玩着半块东皇钟碎片，钟体内侧赫然刻着八个妖文：人皇九劫，钟鸣为贺。

&#34；传令给巫族，&#34；大圣舔了舔獠牙，&#34；就说当年被我们分食的燧皇...回来讨债了。&#34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