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 哭个屁（1/2）

打第三个洞时，沈阿姨明显力气已经用完了，身体随着电钻抖动得厉害。好在本就是为了破坏，洞打歪了也没关系。

晏宇宁看到沈阿姨有些拿不稳电钻，想上前帮忙，但又不敢。他没有一点干活的经验，但也知道高速运转中的机械有多危险。他咬着牙，不停的吞着口水，一直等到那一声不一样的闷响，沈阿姨按停电钻的时候才敢开口。

“沈阿姨，你休息，换我来。”晏宇宁伸手就去拿电钻。

沈阿姨身子一扭，没让他拿到电钻，“你不行，你啥也不会，小心受伤。”她的头上已经全是密密的汗。

“我行的，刚才我已经仔细看过你怎么用了。”晏宇宁也很坚决。

“你不行……”

没等沈阿姨说完，晏宇宁已经抢过她手里的电钻，很认真地说：“沈阿姨，我不笨，这个事应该我来做。”

“好吧，我看着你。”沈阿姨知他心急，也没有再拉扯，指着一个位置说：“打这里，记着两手一定要抓紧电钻，用力往前顶。”

晏宇宁把钻头抵在她指的位置上，用力顶着，按开关，“吱……”声音响起。他学着沈阿姨的样子，用尽全身力气把电钻顶在门上往前推。

几十秒以后，晏宇宁这辈子第一次用电钻打的第一个洞，成功。成就感突生，信心也增加了。捏了捏被震得发麻的手，他赶紧开始打另一个。

围着锁周围打了十几个洞以后，沈阿姨叫住他：“好了，你用这个试试。”说着递了一把看着很厚的刀过来。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去哪里拿来的。晏宇宁接过，有点惊讶，这刀怎么这么重？

沈阿姨看到他脸上的惊讶，说：“这是斧头，来，你用这头对着锁头砸。”她指着斧头的背。

这时，警报声远远传来，以一个很快的速度越来越近，晏宇宁心里一下感觉踏实不少，警察来了！

“我来砸，快去开门。”晏宇宁说着就抡起斧头往锁的位置砸。

但是，第一次摸斧头的他，根本找不到发力的方法，第一下不但没把斧头抡起来，还差点扭伤自己的手腕。

发现不对，晏宇宁迅速换成两只手握着手柄，这才看准位置抡起斧头砸过去。

很重的一声“咣。”震得他两手发麻，但门并没有开。他重新握了握手柄，深吸一口气，正准备再来一下。警察在沈阿姨指引下已经跑到他旁边。

“你让开，我们来。”

晏宇宁闻声立刻闪到一边，把位置让给两个警察。

也不知警察用了个什么动作，似乎没用很大的力，那门居然就开了。晏宇宁顾不得别的，看到门一开，就往房间里冲。

“妈，妈，妈，妈……”他脑子一片空白，直接就往浴室里冲。

警察们没有冲在前面，而是对沈阿姨说：“你跟着进去，先看看要不要拿衣服或者被子。”

“啊……妈呀……”

沈阿姨直奔衣帽间，只几秒，刚拿起毛巾就听到浴室里晏宇宁撕心裂肺地哭喊，她赶紧往浴室跑。

警察也立刻冲了进去。

宁晓鸥穿着睡衣，泡在浴缸里，两眼无神望着天花板，一条红色血线正从她手腕上蜿蜒而出，红色的血液已经在散开，一部分水已经变得粉红。

“才割下去，来得及，救护车到了没有。”警察说着一把掀开跪在浴缸前已经吓傻的晏宇宁，两手一伸，直接把人给抱了出来。

“毛巾毛巾。”抱人的警察喊。

“毛巾在这，”沈阿姨赶紧递上毛巾，转身又想再去拿被子。

“医院电话打没有？再去拿纱布，要多，快，要先按住伤口。”

沈阿姨一面应着好好好，一面往楼下跑。另一个警察正按着对讲跟指挥中心确认救护车位置，抱人的警察用毛巾包住宁晓鸥，不管是保暖还是遮羞，都要先包起来。别人都在有条不紊忙碌，而晏宇宁却僵在那里，呆呆看着大家忙碌，两眼发直，保持着刚才被警察推开的姿势，半跪着靠在浴缸边上。

他的确已经吓傻了，十九年风平浪静的人生，老天一开始给他考验就是生死关。还来得那么突然，他根本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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