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6章 收徒成是非,豺狗入职!【25】(2/2)
……
傍晚。
成是非如约找来。
金镶玉得知他被江玄收为弟子后,还大方地给了他二钱银子,买了一只烧鸡一壶酒,当做束脩,带着上门前来孝敬江玄。
“徒儿参见师父!”
成是非站在门口,脸色很是兴奋。
江玄瞥了眼他手里拎的东西,打开院门,淡淡道:“进来吧。”
“是,师父!”
成是非拎着东西进门,十分期待:“师父,您什么时候教我武功”
“今晚。”
江玄走到院中,扔给他一本图谱,道:“先把这些人体经络看懂记下,然后开始练习桩功。”
成是非接过图谱,面露疑惑:“师父,什么是桩功”
“桩功就是练武的基本功,先学会桩功,才能进一步练其他武功。”
江玄淡淡解释。
不论是内练还是外练,桩功都是必须要学的。
这门基本功,不仅可以强身健体,锻炼身体的稳定性,还能打磨性子。
练武毕竟是一个长期的过程,没有一定的耐性,很难练得下去。
成是非的性子太过跳脱,想练武功,必须先磨一磨他的性子。
等桩功练的差不多了,江玄再开始传他罗摩内功,打磨肉身。
至于外功,江玄不准备传授给他。
这家伙的性子,不论是练刀还是练剑都不合适。
更何况他将来还会有自己的机缘。
等古三通传了吸功大法、金刚不坏神功和八大门派的武功给他,只需要练好金刚不坏神功,靠着强横的内力,一力破万法即可。
“哦。”
成是非似懂非懂地点点头,随即便拿着人体经脉图谱,走到一旁的油灯下开始看了起来。
江玄见状,微微颔首。
这小子虽然性格跳脱了些,但也正因其出身市井,时常受人欺凌,见识了太多的尔虞我诈,心中还是怀有对武功的向往的。
一旦有了机会,也会想办法抓住,习武变强。
这一点便挺好。
见其开始认真观看图谱,江玄也不再打搅,提着刀来到院子里,继续练习刀法。
师徒二人同时修炼,时间转瞬即逝。
练到深夜,江玄将成是非安排在厢房住下,吩咐他日后每晚都过来修炼,还把家里钥匙给他留了一把。
成是非对此颇为触动。
从小在街头混迹长大,还从来没人如此信任过他,对他如此好过。
这也使得他下定决心,一定要好好练成武功,将来报答师父。
江玄自是不知成是非心里想什么,对他而言,收徒成是非虽是为了将来谋划古三通的武功,但也是真心对待他的。
利益之下,也未必就不存情义。
……
次日,江玄起床,叫醒还在熟睡的成是非,吩咐他去客栈做事后,便径直前往衙门。
不料刚到衙门,就看到了正在门口等候的裴兴。
“你还是来了”江玄有些诧异。
裴兴点头:“我也想换个活法,试试看能否如你一般隐忍等候机会,为这乱世做点什么!”
说罢,他俯身拱手,沉声说道:“裴兴,参见大人,今后还请大人多多关照!”
江玄点点头,道:“跟我进来吧。”
进入衙门,不出意料,徐龙青等人已经在大堂里等候。
看到江玄身后的裴兴,众人心中都有些疑惑,不过也并未多问,连忙俯身行礼:
“卑职参见大人!”
江玄点了点头,径直来到主位入坐,随即看向裴兴,今后也是我们右所的人了。”
“什么捉刀人”
“他就是传说中四大捉刀人之一的‘豺狗’”
众人目光在裴兴身上打量着,皆有些诧异与好奇。
据说这四大捉刀人办事从未失过手,多年来替朝廷解决了许多悬赏通缉犯,不仅在江湖上小有名气,锦衣卫里也人人有所耳闻。
没想到,如今竟被江玄招揽来了。
“在下裴兴,今后请诸位多多指教!”裴兴抱拳说道。
“裴兄客气了。”
“今后都是同僚,自当互相关照才是。”
众人纷纷拱手回礼,江玄带回来的人,他们自然很给面子。
更何况这裴兴也非无名之辈。
江玄看向徐龙青,出声吩咐:“徐龙青,以后他就跟着你,先做个总旗吧。”
“是,大人!”徐龙青沉声拱手。
此刻他麾下已有两大高手,丁修和裴兴。
丁修性格懒散,最近也没什么大案立功,因此还是小旗官。
而裴兴起步就是总旗,这待遇已经超过很多人了。
但一来裴兴本事不弱,二来眼下的右所就是江玄说了算,因此众人也不敢有何异议,纷纷拱手道喜。
裴兴也对江玄俯身道谢,接着对徐龙青拱手见礼,如此也算互相认识了。
随即,裴兴在徐龙青的带领下,前往办理各种入职档案。
江玄望着剩下众人,照例随口问了一句:“昨晚没什么事儿发生吧”
闻言,众人互相看了看,神情都有些严肃。
随即,一名百户上前,拱手说道:“启禀大人,昨晚又死了两个朝中大臣,但不是在咱们辖区死的。”
“又死了两个”
江玄微微皱眉,道:“也是阉党”
“是!”
那名百户点头:“一个是工部左侍郎崔肆,在家中被人所杀,死因与之前死的两个朝中大臣一致;另一个也是工部的都水清吏司员外郎许元,同样是死在家中,不过听说,此人是自杀。”
“自杀”
江玄眼眸微眯,只怕没那么简单。
此事不出意外的话,多半也是那高瑶枝等人所为。
也真是够大胆的,接连两日,连杀三人。
真以为北镇抚司都是废物,查不到他们身上吗
不过,还是那句话。
此事与自己无关,最好还是不要惹火上身。
摇了摇头,江玄看向众人,吩咐道:“此事与咱们右所无关,不要多管闲事,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即可,今日一切照旧,散了吧。”
“是。”众人散去。
江玄则起身前往自个儿的公廨,随意翻看了一下近日的公文,便继续练功。
……
与此同时。
在西城区一处僻静的院子里。
身着红色飞鱼服的后所千户徐攀星,望着面前的白衣女子,脸色难看:“我说过,让你不要擅自行事!”
“短短两天,接连三位阉党人员被杀,就算你伪造出那许元自杀的假象,你以为北镇抚司的人都是废物,查不到你身上吗”
“更何况昨晚你还在那崔肆府中陪酒!”
“此刻北镇抚司所有的锦衣卫都在找你,你说说,我究竟该如何保你!”
这白衣巨茹的女子,自然便是那画舫的娘,高瑶枝。
面对徐攀星的呵责,她沉默片刻,道:“此事是我考虑不周,但我爹就是被他们这群阉党所害,昨夜那么好的机会,我又岂能无动于衷”
“唉……”
徐攀星无奈地摇了摇头,道:“瑶枝,我知道你痛恨阉党,但此事终究是要从长计议,与阉党斗,一着不慎,满盘皆输!”
“就连王爷都蛰伏了这么多年,平日里连王府都不敢出,就是怕被魏忠贤抓住把柄,前功尽弃。”
“你怎能如此糊涂啊!”
高瑶枝摇了摇头,道:“事已至此,多说无益。”
“而且,我昨夜行动,也并非毫无收获,我已经知道生祠造办册被许元放在哪里了。”
徐攀星眼神一动,问道:“在何处”
“在杭州府!”
高瑶枝道:“此事是许元亲口所说,之后我杀他之前,也进行过逼问确认。”
徐攀星皱眉道:“他如何说”
高瑶枝沉声道:“他说造办册被他分成了两份,一真一假。”
“假册子,用来谎报事实,欺瞒朝廷,而真的那一份,则记载着阉党所侵吞之银两、所侵占之田地、所妄杀之百姓!”
“两本造办册,全都被他藏在杭州府,魏忠贤的生祠之中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