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章 掌门宗师(1/2)
上回书说到,龟厌听了那孙伯亮下山的经历且是一个瞠目结舌。心下惊呼:人才呀!这他妈的不就是个傻小子进城麽?!
倒是很想见见郭京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死样子,又望了自家师兄,心下想了,此时且不止孙伯亮缺心眼,更缺心眼的是你居然也能让他去。倒是个相由心生,这脸上的奸笑了且是藏它不住。摸了胡须揶揄道:
“竟有如此无赖之人,你怎的让他去……”
那言外之意便是你咋想的,给我说一下心路历程呗?
这话说还未说完,却见师兄眼色不善望他问:
“换了你会怎样?”
闻声,见这师兄面色慈祥,却这眼神不是那么漂亮。然,见问话下来,又不能不答。便抹了把脸,收了笑意,讨巧的道:
“定是好酒好肉的请来做个主子。当个亲爷祖宗与他养老送终罢了。”
王静之倒是没听出这玄外之音,哈哈笑了,道:
“若你去了倒是简单……”
随即,又瞥了眼望他的道:
“他却无有那人皇道君令牌……”
此话龟厌噎了一个无语,心道,呀呵?这事冲我来了,合着就我有?然,且想罢,便又想起,持有这人皇令牌的,活着的且就剩自家老哥一人了。想罢,心下饶是一个黯然。倒是不想失了气势,又低头抱怨道:
“你这掌门偏私。如我犯此等错处,便也是被师父罚了烧火炼丹。或逐了去后山与那鹤鹿为伴,怎不见你罚他?”
那静之道长听了,便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,伸了头去在那龟厌身上嗅来。顿时,脸上显出一个怪哉的表情,口中喃喃道:
“无味矣?”
龟厌见着师兄的举止怪异,奇怪的自家也抬了胳膊闻了一下,问:
“便是说他,师兄嗅我作甚?”
倒是那静之道长满眼希翼的看那龟厌,开始掰他那手指头望了天算来。
龟厌见了便是一把抓了那师兄的手,赶忙道:
“莫来!我断不会去的!”
咦?龟厌怎的如此的慌张?
此间倒是有些个渊源,便是那龟厌犯错除去罚了山顶烧火炼丹,便是去那后山喂养山中鹿、鹤。
然,那鹿鹤本不亲人的,然,见了他且是乖巧。唤做常人,亦是吃饱了便自行散去,倒是两不相扰。如此,这后山且是个清闲的所在。
独独这龟厌且是个怪哉,偏偏那鹿鹤不分日夜非要与那龟厌挤作一团,任其打骂倒是一个不散。
那后山茅庐虽说也是个清净,但架不住这满山乌泱泱的飞禽走兽挤作一团的殷勤侍寝,别的且不足道来,单这味道着实是一个让人感动的热泪盈眶。那龟厌却也逐之不去,也只能听之任之。如此,与这茅山倒是个奇葩也。
说这和动物亲近不是个好事麽?
好事?说这话的,肯定没做过铲屎官!
我家猫能狂妄的坐我脸上,还蹶了尾巴满怀期望的让我给它舔屁股……那恶心劲……不说了。
就动物亲近人来说,一只两只的还行,多了也是祸害。至少让你啥都干不成。不陪它玩过瘾?等着被拆家吧!
不过这茅山后山的鹤鹿也是有些个礼貌的,毕竟是生长于这茅山大宗。且不像我家猫那么放肆。
虽然是守规矩,但动物毕竟是动物,也不像猫,还有有个猫砂盆让它们固定地点排泄。那鹿鹤倒是个简单,那叫一个屎尿随便,有了就拉!且不管你接不接受!随时的供应。
但凡那龟厌在此,那叫一个呜呜泱泱的,每夜且是或坐于头顶,或卧于身侧。倒是挤挤挨挨不觉得冷,待到天亮便是满屋恶臭,连呼吸便也是个奢望也。这日子本没法过了。
那龟厌打也打得,是骂也骂的。然却架不住这帮畜生的热情如火。几番争斗下来便是一个放弃了抵抗,你横不能杀吃了它。这玩意有数的!少一只他那师父就会跟他玩命!
至于为何自家会招这帮畜生的待见?倒是一个说不清道不明。
于是乎,只能闻了那满屋的“香水味”,承认是我鼻子犯的罪,不该嗅到她的美,擦掉一切陪你睡……
如此,在这龟厌“养鹤蓄鹿”的美景,且在茅山亦是个趣谈。且口口相传传于众师兄师弟,子侄之间。
时间长了,便得了一个“鸟屎道士”的诨名。
静之怎不知此间的美景?
见龟厌怕了,且笑了岔开话题,与那龟厌说那“野生道士”——郭京的长短。
山间说趣事,倒是个走路不累,一晃便到了山顶。
山顶祖庭便是供奉茅山各宗师掌门的地方。静之先生便叫人请了那五师兄怡和先生和七师兄唐韵与龟厌见面,最后便可一起拜了自家师父的陵寝仙驾。
然却只见五师兄怡和独自前来。愤愤言:
“这老七!门都不带开的,只在门内说了声知道了,再问便又是个无声无息的爱谁谁!好歹我也是个师兄!”
这话说出,饶是让对面的师兄弟相对无言。
话说这七师兄唐韵道长,龟厌且是个熟识。也算的与这他自幼一起长大,说是朝夕相伴倒也不为过。便是真真的将她当做个姐姐看待。
然,成年后,便被派了去京城,拜了那之山郎中为师,研习天象星语。
每次回山也是个有说有笑,买了京城的稀罕之物与众师兄分了。那龟厌每次都得了最多的一份去。学成回山,亦是心兄热弟的。
倒是那龟厌领了校尉回山,闹了一番之后,这唐韵道长便是这副不死不活,见人爱搭不理的样子。
那龟厌也是个奇怪,然却也不敢有胆问来。
人呗,就这样,总觉得自家是个天使一般的纯洁,错处?那是别人的!
不过话说回来,人家已经成年了,虽是个坤道,那也是个女的,跟你们这帮臭老爷们混什么?
话虽如此,龟厌此番回山却也不至如此拒人千里之外。
那龟厌虽是心下有怨,也是知这师兄的脾性。
倒也是个见怪不怪,便是他来了那才叫是个奇怪了。
看来这分家之痛的心理阴影却是一时半会的消磨不去。
于是乎,且劝了那言出愤愤,唾沫乱飞的五师兄,三人便上了三牲,拱了五斋。饶是笑一番,哭一番,念念叨叨又一番。
事毕,那五师兄怡和先生便拖了他那“有恙”身体自行离去。
龟厌知他心思,倒也不敢留他,遂躬身相送,直至门外。
且在门外呆呆了望了五师兄的身影消失在山路树丛。心下饶是一个歉意。且在愣神,便听得静之师兄身后道:
“莫看了,看了也不搭理你……”
此话,且让龟厌收回心思,口中喃喃道:
“不知怎的了……无幼时亲近可也,”
听得龟厌抱怨师兄弟的不亲近,那静之且是个瞠目结舌。
然却揉了胳膊喃喃道:
“那校尉下手倒是狠了些……”
那龟厌听罢,且是一个恍惚的嘴脸,无辜的望了师兄道:
“有麽?”
见这货一副提了裤子就不认账的做派,静之道长便是个直接,那叫一个磨头就走。且被龟厌一拉拉住,口中连连道:
“诶,诶,诶,还是师兄对我好,我最喜欢师兄了……”
见这龟厌死皮赖脸言不由衷的表白,静之便紧了甩手,倒也脱不的他这师弟的纠缠,遂嫌弃了命周遭小道:
“洒扫了这厮原先的住处,拉了休息去,莫让他缠我!”
倒是龟厌一声拖了长音的“师兄”叫罢,那静之道长便是彻底的没戏。嘟嘟囔囔的吵了不省事的小道们,安排了饭食酒水,陪那龟厌坐了聊天。
想是这半年来,因那走胎恩食的缘由,虽说是宋粲前后也是个殷勤,却也是个难得痛痛快快的吃上一顿饱饭。
然,今日却是吃的自家的饭食,便是敞开了肚皮一顿胡吃海塞,直看的那静之先生瞠目结舌。心道:这一路上净薅树叶吃了麽?实在没钱,也能给人算个卦什么的,也能换顿饭吃呀!
惊诧之余,且催促小道多上些酒食。一顿忙碌,总算见那龟厌抚胸催嗝,算是得了一个饱。
这才敢命人撤去酒食,唤了茶水上来。
又逐了伺候的小道出去,自家调茶倒水伺候了这混世魔王半的师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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